第15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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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章婮有所猜测,但未提,只道:“过去的旧事旧人都该放下了,已经是新的生活,也该有新的人。”
  “嗯。”
  虞珧也这样想,她心中抗拒晋国。抗拒再记起他。
  只是那些事,总无孔不入,忽然地就浮现脑海。
  ……
  在赵国的日子就如这般,所有人都宠着她。
  百姓知道去赵国和亲的崇阳公主被接回赵国,大多对她十分爱戴。
  朝臣中,因虞珩的威慑与从前劝虞政清送公主和亲的错误决定,让这些人对虞珧也有所愧疚遂十分谨慎。
  虞珩送去晋国的信在几月后有了回音。
  来信的内容很简短:想要合作,虞珧给他。
  把虞珩气得不清,信直接就揪成一团丢了出去,“做梦!”
  长乐殿,是虞珧改名后的殿名。
  在殿内与两侍女学绣花,打发时间,修身养性。
  忽然有人来,说有一物给她。
  虞珧抬头,见那人是她哥哥身边的宦官,“是什么?”
  “晋国送来的,说是公主您落在晋国的东西,给您送回来了。”
  虞珧不记得有何落在晋国,但还是让连华去接了过来。
  打开包裹后显现眼前的,是她曾经的那个布娃娃“小瑾”。
  在晋国时,晋子瑾将它收了起来后,她便再没见过。
  她落在晋国的东西么。
  虞珧心头五味杂陈,连华也惊讶,但见虞珧看着出神,闭嘴未出声。
  云琅不知其中故事,“这是个什么啊,看着好怪异。”
  虞珧收回思绪,“只是个碎布缝得娃娃,在晋国时无趣,缝来玩耍。”
  “唔。”云琅不再多话。
  虞珧让连华将布娃娃放到自己床头去。
  她觉自己鬼使神差的,但仍然这样放任了。
  这夜他梦到了晋子瑾。
  醒来时就坐在御合殿的榻上,屈着腿背靠墙壁。眼前,晋子瑾坐在榻边,那双清透泉水一般的眼眸看着她,“阿珧。”
  虞珧未曾想过,回到赵国后,这个娃娃仍然还有这样的作用。
  她下意识就想起身逃走,被晋子瑾握住了手腕,他声音沙哑,“只是梦里,不必逃开我。”
  莫名的,虞珧不敢看他,胸口心跳显得急促。
  手腕在他手掌中挣扎,企图收回来。
  晋子瑾拉着她拥入到怀里,让身体紧紧相合相贴,“阿珧,我好想见你。早知有今日,还不若从前从未见过。”
  虞珧心乱的很,不知所措。
  她告诉自己只是梦,不必惊慌。
  然而下一瞬就被他按住后脑勺,吻含住了她的唇瓣。
  她挣扎,心跳越发急促,乱作一团。
  既已分开,这样又还有何意义。
  赵晋两国是不会再有可能了。
  她挣扎着不配合,晋子瑾放开她,看着她目光晦暗深沉,“阿珧既然见到我,便是留下了那个娃娃在身边。阿珧心中如何想的?”
  虞珧不语,在他的注视下目光躲避。
  晋子瑾抬起她的脸颊,“你想见我吗?”
  虞珧仍然不应,晋子瑾又吻在她唇上。纵然急切带着强烈的索取,却又缠绵而缱绻,舌尖唾液的翻搅之中,牵连如情丝纠缠。
  虞珧被他放开又再次按进怀里,趴在他怀中喘|息。
  “或许阿珧不想见我,但我还是见到你了。”
  他的身体比以往更加坚实,虞珧感到压得些许疼痛,抬手有些犹豫,环抱住他。
  似乎更消瘦了,却又不像是瘦了,按起来微软而硬。
  “你将娃娃送来,就是想见我么,或许它没用了呢?”
  “我想你还能记得我。若你不在意,那便不在意吧。但你没有丢掉。”
  虞珧沉默。
  “忘记了吗,阿珧。”
  虞珧始终不回应他,许多话都不回应,晋子瑾将她按在了榻上抽开她腰间的衣带,动作太快虞珧甚至来不及阻止,衣带就已经解开,她慌张地立刻抓住他的手,“小瑾。”
  抬眸,撞进他的目光里。
  深沉而伤怀。看着他的脸庞他确实消瘦许多。
  “不想应我,那就做点别的。”
  虞珧放任了他。
  喘|息带着呼出的热气在各自耳边起伏,虞珧后背靠在榻边的矮柜上,下颌压在晋子瑾的肩膀,轻搂着他宽厚的脊背,她脸颊潮红思绪混乱,腰肢被他环在手臂之间。
  已经是将入冬了,梦中也是这般的季节。
  然喘|息与交缠的热意,令身体似处在深春,燥热沁汗。掌心所触之处更似碰到了炉火。
  “会,会怀上孩子吗?”虞珧不知梦里可会令现实有孕。
  晋子瑾却是在问她:“你心里有我几分?”
  虞珧总是不会回应他这样的问题,他便只能令她沉沦欲|海,享受他给予的爱|欲,在她啜泣着轻声叫他的时候,回答她道:“若是阿珧怀上了,生下送到晋国给我。”
  虞珧羞愤,“那解释不清的,不行。”
  “梦里也并非都是虚,阿珧清楚。那你想要如何?”
  虞珧思绪混乱地想不出太多东西,而因方才他像是调戏的话,她道:“我就告诉哥哥,怀了野男人的。怎么也算是我赵国的种。”
  话落便得到了更深的教训。
  她喘得虚软昏昏欲睡,晋子瑾抱着她在躺在榻上,不知她可还有意识,“真只是黄粱一梦,可我不能放下。至今也无法习惯。你让我很痛苦。”
  虞珧没有睡,被他搂着依在他怀里,尚未分开不敢乱动,轻声道:“这样,你也只是在自欺欺人。”
  晋子瑾睫羽微动,垂眸看她,“骗我的是你,此时的也是你。阿珧以为都是我的幻想吗?”
  虞珧抿唇。
  蓦地又被他按住,目光看着他。
  他道:“是你在欺骗我,是你在戏弄我。所有一切的事,都只是因病才做的么?病好了,就什么也不算了。”
  虞珧避不开他,好半晌才答:“算的。我……我需要时间。晋国有太多的事了。”
  晋子瑾怔然,不欲再逼迫她。
  搂住她,又蹭入她的身体。
  或许,这一梦之后便是遥遥无期,他不想放过。
  次日的虞珧醒来后,羞愤至极。
  一夜的春梦如风摇山桃,飘零满地。树欲静而风不止,任由零落,花随流水。
  气了许久,转头看向床侧摆着的布娃娃,又出神。
  她知自己心中有一块儿还是放着他,可她不知如何处理。忘不掉,又无以慰藉。
  赵国与晋国难以和谈。
  她似也在自欺欺人。
  她未将布娃娃丢掉,看着它就坐在那里。
  连华、云琅进来伺候她起身,在虞珧的羞臊之中得知她做了春梦,连华服侍她换了身里衣,云琅唤人换了床褥。
  她道:“母后、哥哥、嫂嫂,谁都不准说!”
  “好的公主,奴婢们知道。”
  云琅应后,连华道:“公主应该选驸马了。”
  “不要。”虞珧沉声拒绝。
  看侍女将床褥换新,让连华将布娃娃放回了原位。见到他,她心里也有份欣喜,只是那些旧事的伤害还没能忘怀。
  那是些与他无关的痛苦,她还需要时间。
  晋子瑾以为虞珧不会想再见他,却于梦里再次见到。他没再探究。
  只要能见到,便是欣喜,便得抚慰。
  虞珧没再逃避,只是对于亲密仍感羞怯。
  但亲密于她又何尝不是抚慰。
  她想就如他所说,过去经历之事太多,无法抹去,无法替代。多做抗拒只是令自己痛苦。
  趴在他肩膀上,红着两颊虞珧轻声:“能不能不这么莽撞,白日里我都没法见人。”
  晋子瑾吻在她颈窝,她的肌肤柔软细腻,她的放松随和令他的身体万分欣喜愉悦,“阿珧不是说告诉外人是野男人么,何至于还不让人知道。”
  “我明日不见你了。”
  “听你的。”
  愤愤威胁过后晋子瑾才节制不少,事后就靠坐在他怀里喘|息。只是他仍然会不满足地吻她,或是额头,或是颈窝,再或者其他地方。
  虞珧会将他的脸颊推开,不接受他的挑拨。
  即使这样的欢|爱已不知多少次,可在他目光下的坦诚仍然令她羞涩,搂住他的脖颈趴在他身上遮掩住自己。
  “阿珧爱我么?”他问。
  虞珧不应。
  晋子瑾转过头,吻落在她的耳珠,“你爱我么?”
  虞珧微微躲开,晋子瑾未再问。
  这般几乎夜夜的阴阳|交|合,虞珧也变得主动,欢愉之时主动地吻他。如此心意不言自明。
  晋子瑾想她必是心中仍有顾忌,遂从不回应他。
  只是这样每日的欢愉,她的心意已十分清晰。
  “阿珧也爱我。”他道。捏着她的脸颊迫她看着自己而不能躲避。
  
   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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