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
钟灵挣了一下,没挣开,冷着脸道:“放手。”
“老婆……老婆我错了嘛……这个东西太危险了咱们不玩这个,走我们进去玩更好玩的东西……”
他挤着钟灵往里走,抬脚带上了门。
两人距离过近,钟灵能很清楚地嗅到他身上的酒味,以及欲盖弥彰拿来掩饰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,“喝酒了?”
“我等了你三个小时,给你发了无数条消息,还以为你被车撞死在路上了,你却美滋滋地在外喝酒,喝到这个点?”
谢尧意一边怒骂酒馆厕所的空气清新剂这个没用的玩意儿,一边毫无尊严地噗通一声跪了下去,双手奉上他趁钟灵不备时从她那抄来的棒球棍,“老婆我错了,你罚我吧!”
钟灵一把抄起棒球棍,握了握棍柄,一瞬间有些迟疑。
她其实也没真想用这儿玩意儿揍谢尧意,只不过拿出来摆摆气势。谢尧意这么自觉,她倒有些骑虎难下了。
在钟灵犹豫的时候,谢尧意偷偷抬眼一瞟,见钟灵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,心中绽开了花朵——
钟灵果然不忍心!
他适时地递出台阶,“老婆你看客厅怪冷的,不然我们回卧室去,这顿打以后挨也不迟……”
然而他打好的算盘被钟灵劈手砸在了地上。他窃喜的神情被钟灵捕捉到,被误认为了一种对她的挑衅。
后者眉毛一扬,扔了棒球棍,不知从哪拽出了一个鸡毛掸子,朝着他后腰“啪啪!”就是两下。
钟灵一个当过炽天使的人,手劲当然不会小,谢尧尧痛苦地捂着腰哀嚎出声。
钟灵一把扔了鸡毛掸子,转头就走:“今天晚上你自己睡吧!”
“别啊——”谢尧意顾不上疼痛,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。要他挨几下揍不要紧,要他独守空房还怎么了得?!
谢尧意一个猛子冲到钟灵面前,逼得她刹住脚步。
“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……”他一边叠声道歉,一边旱地拔葱似的把钟灵一把从地上抱了起来,踹开主卧的门就往里面冲,“老婆,今晚我伺候你吧……”
“滚蛋!”钟灵脸一臊,“放我下来!”
钟灵被仰面压倒在床上,下意识伸手去推。
“我错了,”谢尧意擒住她的两只手腕,凑在她脖颈间,吮吸着那一处细腻的肌肤,声音含糊:“让我补偿你,好不好……?”
“这账明天再算吧,好吗……?”谢尧意身上的肌肉硬邦邦地顶着钟灵,一口咬在了她的耳垂上,声音带着浓重的欲.望。
摩擦在一起的肌肤滚烫无比,钟灵感受着那惊人的热意,心底止不住发怵。
谢尧意混劲儿一上来,身手也变得比平常更灵活,没几下就像拆礼物那样将人剥了个干净。
去除了遮挡的钟灵就像蚌壳里的白色软肉,纯洁而赤诚,每一寸情绪都无所遁形。
谢尧意目光放肆地扫过她的身体,钟灵受不住这灼热滚烫的目光,闭上眼,眼睫轻颤了下。
谢尧意低下头去,亲了亲她的眼皮,“宝贝,你闭眼的话,感官会更敏感……其实你也想要我的……对吧?”
那声音麻酥酥的打在人的脊椎上,钟灵一下子掀开了眼,一巴掌往他脸上呼,“闭嘴!”
谢尧意眼疾手快,一把抓住她的手,往下放去,“一害羞就打人,什么毛病?”
“不过你害羞的样子也很可爱,老婆。”
他说着,埋头蹭了蹭她温暖的颈窝。
掌心传来滚烫的搏动的触感,钟灵羞愤欲死地咬紧了牙关,面色绯红,面若桃花。
谢尧意的指腹在那胭脂似的眼尾上蹭了蹭,俯身吻了下去。
“……”
翌日午后。
谢尧意从午后阳光中醒来,望着女孩安然熟睡的脸,心中一软,凑过去,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温柔缱绻的吻。
“去洗个澡。”钟灵闭着眼,闷声命令道。
她其实早就醒了,但是身体异常酸软疲乏,不想动。
“是,老婆大人。”谢尧意笑了下,一把将人从床上扛起来,一路进了浴室。
花洒喷出的水冲在身上时钟灵还闭着眼,一副没睡醒的样子,柔韧的身体歪靠在谢尧意手臂上。
后者十分情愿地给她冲着身体。
只是冲着冲着,就开始不对味了。
钟灵一把捞住某人不老实的狗爪,睡眼惺忪,迷蒙道:“找死啊?”
谢尧意没脸没皮道:“找艹。”
“哦……”钟灵半趴在他怀里,身体微微起伏,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。
谢尧意:“……”到底有没有在听啊?
谢尧意无奈地揉了下她的头发,最后也没做什么,只是回屋把床单被套换了,然后拿浴巾把人裹好,重新塞回了被子里。
“……”
一个时辰后,钟灵终于从床上醒来。一副眼睛发直,打着懵的模样,转了转脑袋,发现谢尧意不在身边。
她的身上已经被清理过,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。
她扯掉浴巾,准备去套件袍子。
走过镜前时脚步忽然一顿。
又倒了回去。
那双美丽的的眸子一下子放大了。
被吮吸出来的吻痕如桃花花瓣般一片片开在素净的肌肤上。脖子上更是重灾区,密密麻麻的晕染成一片。
身上的牙印不计其数,简直像被狗啃过一样。
被啃得浑身都是痕迹,根本无法见人的钟灵怒气冲冲地顺着声音来到厨房。
谢尧意赤裸着精壮结实的上半身,修长五指伸缩舒张,正操控着锅底的火焰摊煎饼。
男人背部的肌肉含蓄而充满了张力,常年锻炼下的线条如同山峦起伏,优美而流畅,最后没入紧实的腰身。
钟灵的视线在他背后两道鲜红的抓痕上停了停,脸颊微微发红着移开视线。
她扇动翅膀飞过去。
咽喉被卡,身体被拖拽着往后退去,谢尧意脚步一错踉跄了下,手一松,最后一刻勉强把锅搁在了灶台上,“老婆等下!不是,大早上的,就玩这么刺激的吗……?”
钟灵面无表情,置若罔闻,揪着谢尧意的裤腰带一路扯着他走到门口,毫不留情地把人扔出了门。
谢尧意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,“哐哐”地拍着门,咆哮道:“老婆,开门呐!”
“放我进去!”
“今天的早餐还没做好呐——!”
钟灵沉默地盯着灶台上那个被煎成心形的紫色的饼。
丁莨花陷儿的。
她只不过是在某天清晨吃早饭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嘴,谢尧意就把它做出来了吗?
实际上她也只是听人说起用丁莨花做出来的馅饼美味异常,并没有非尝不可的心思。
丁莨花不适应地狱的自然环境,在这里是采不到的。
不过据她所知,谢尧意的朋友中,似乎有个人的家乡离丁莨花的原产地很近。
所以他昨天晚上……
“铛铛。”玻璃窗上传来敲击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