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 第32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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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……
  片刻后。
  聂更阑被清鸿剑尊单手摁在船舷上已经一盏茶功夫了,不光面色通红,就连衣襟底下、锁骨处的肌肤也泛起一层薄粉。
  看得出他十分吃力。
  师尊的手臂分明看起来和他差不多粗细,为何却这般…孔武有力。
  许是聂更阑脑海中愤懑的想法过于强烈,竟被清鸿剑尊捕捉到了。
  清鸿剑尊漆眸低垂,扫向两只交缠在一起的手臂。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他的道侣何处来的错觉这般自信。
  “师尊……”
  聂更阑一改往日阴沉的声音,放软语调,“弄疼我了。”
  清鸿剑尊将思绪从道侣契的感应收回,下意识松开手,“很疼?”
  视线往下一扫,果然看到徒弟小臂留下了一道按压的红印子。
  他欲捉过他的手细看,却见青年眼底划过得意的暗芒,反手一把将师尊推至船舱的房门上,门吱呀一声被撞开。
  清鸿剑尊几个踉跄间居然也被带着倒在了榻上,因着怕青年摔倒手还扶在他后脑以及腰间垫着。
  聂更阑计谋得逞,终于把人推倒在榻上。
  “师尊,这次谁赢了?”
  清鸿剑尊却还惦记着他的小臂,确认一般问他:“疼不疼?”
  聂更阑脸上难得露出得逞之色,沉声道:“自然不疼。”
  “师尊连这点骗术也识不破。”
  无怪乎会被他压在下面。
  清鸿剑尊:“。”
  徒弟玩得开心,便随他去吧。
  只是——
  “哗啦。”
  熟悉的天旋地转的动作又一次上演。
  聂更阑的威胁“师尊,还是疼”还未出口,清鸿剑尊已经压在他身上,双手撑在榻的边缘。
  “既然不疼,为师便放心了。”
  聂更阑:“?”
  清鸿剑尊:“还有四个时辰到灵音宗,师尊尽量不让你疼。”
  聂更阑:“??”
  “日积月累,为师期待阑儿日后终有一日能成功打出翻身仗。”
  接连三个日,听得聂更阑额角青筋直跳。
  “日、日什么?”
  “日积月累,日后,终有一日。”
  聂更阑脸一黑。
  “师尊都是从何处学的这些……歪门邪道?”
  “你逼着为师一道看的话本戏文。”
  聂更阑脸一黑再黑。
  那是北溟朔借给他,说是能调剂道侣之间感情的灵丹妙药,保准他们看了之后感情会突飞猛进,更上一层楼。
  清鸿剑尊眼睁睁看着青年半途开小差,手抚一寸寸过他面庞,落至衣襟处的锁骨,似有不愉:“在想什么?”
  聂更阑回过神,下意识脱口而出。
  “在想,日积月累,日后,终有一日。”
  话一出,空气骤然沉寂几息。
  停落在衣襟的指尖遽然收紧了。
  聂更阑嗅出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,眸子微动欲挣扎。
  翻身这回事,是绝不可能放弃的。
  但他显然毫无胜算。
  没多久,船舱中便传来“啊”的一声叫唤。
  “师尊,疼……”
  “阑儿,这招方才用过了。”
  半个时辰后,一个时辰后,两个时辰后,三个时辰后,四个时辰……
  青年浑身泛着薄红,可疑的红梅遍及各处。
  眼尾又一次低落晶莹时,他迷迷蒙蒙地想,那些画本确实能让增进道侣间的感情。
  可现在六个时辰都过去了,灵音宗怎么还没到?
  清鸿剑尊臂膀将他牢牢圈在怀里,吻去他眼尾的泪珠,“灵舟早已飞过灵音宗。”
  “再飞一圈吧。”
  聂更阑顿时两眼一黑。
  糊成一团的脑子已经开始思考之后如何好好“感谢”一番北溟朔。
  清鸿剑尊假意不知徒弟在想什么,开始温声哄人:“很舒服,是不是?”
  “舒…啊、舒服……”聂更阑喉间溢出低吟,整个人蜷缩了起来。
  清鸿剑尊一手掐着他腰窝,嗯了一声,“还敢让旁人来试试么?”
  聂更阑被汗水打湿的眼睫猛然一颤,似蹁跹蝴蝶振翅欲飞。
  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,师尊怎么还记得这一茬?
  而清鸿剑尊的蛊惑的嗓音已经如同魔音萦绕在舱房中。
  “日积月累,日后,终有一日。”
  聂更阑记不清脸黑了多少次,索性两腿一伸不管了。
  这一“日积月累”,三日时间转瞬而过。
  ……
  聂更阑和清鸿剑尊赶回灵音宗,到了玉髓峰时,便看到北溟朔匆匆而来,一脸火烧房子的表情冲他们喊:“哥,你们怎么才回来!”
  “流光真君和洪渊道祖又要打起来了,你们快去劝一劝!”
  聂更阑和清鸿剑尊相视一眼。
  他们出发之前两人已经大打出手好几次,怎么回来时仍旧不消停?
  看来两人隔阂矛盾颇有些严重。他们倒是回来得恰是时候。
  师徒二人随着北溟朔快步去往渊明殿。
  到了殿外,穿过几道气派的门扉连廊以及拱门,再穿过院子——
  还未等他们靠近大殿中心,便已经远远看到院中一棵古木下,洪渊道祖正悠游自在地饮着杯中灵茶。
  而据说与他大打出手的流光真君正俯身趴在两张石凳上一动不动,似乎是……
  “睡着了?”北溟朔不解地抓抓头发,“刚才不是还打得很激烈,都快把檐廊的柱子都压塌了。”
  俯身趴着的人咬牙从嘴里挤出几个字:“你才睡着了。”
  北溟朔大步奔过去,试图送上一番关怀:“流光真君,你还好吗?要不要我扶真君起来?”
  他说着就伸手扶人,却被一道灵力打在胳膊。
  “哎哟。”
  北溟朔捂住吃痛的胳膊,气冲冲看向袭击者,却发现洪渊道祖正“温和”地看着他。
  北溟朔:“……”
  他瞬间知道这里没自己的事,老老实实退到一旁去了。
  清鸿剑尊道:“师尊,发生了何事?”
  洪渊道祖放下瓷杯,温蔼出声:“肃秋回来了。倒也没什么,不过是与流光真君有些误会。”
  北溟朔一听忍不住滔滔不绝道:“事情很简单,就是流光真君这些日子不是常来和洪渊道祖走得近吗,今日他一来就瞧见道祖在同白衣人说话,还以为道祖又要强逼白衣人回归哥你的本体。”
  “流光真君当即就怒了,二话不说同道祖打了起来。”
  “事情就是这样。”北溟朔最后说道。
  聂更阑和清鸿剑尊不约而同看向趴在石凳上的流光真君。
  看来二位战况只激烈了不到一刻钟就已经分出了胜负。
  流光真君被压制得死死的,根本没法挣脱。
  “洪渊道祖只是叮嘱我一些事情,并非逼迫于我。”
  这时,白衣人不知从何处忽然现身,像是鬼影一般蓦地冒了出来。
  众人一听,颇有些同情地看向流光真君。
  洪渊道祖露出一个和蔼的笑,声调温和如潺潺溪流:“不怪他。”
  “怪我。”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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