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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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左宗宣拿着烙铁到左宗宝面前,掰起他的脸,左右端详一番,“啧啧啧,瞧瞧,即便受了伤,仍挡不住这绝世美颜。不过,等这烙铁烙上去之后,还会不会这么好看,就不知道了。”
  说罢,他眼神逐渐变得凶狠,举着烙铁逐渐靠近。
  正这时,他眼前光线一暗,邬玺玥不知从哪儿冒出来,迎面一脚踢在他肚子上,将他一脚踢飞,重重撞在墙上,顺着墙瘫在地上,而飞起的烙铁坠落时正落在他裤,裆的位置,“刺啦”一声,冒起一团黑烟。
  “啊!”左宗宣惨叫一声,脸上的青筋一条条凸起,像一条条青紫的长虫布满他整张脸,既恐怖又恶心。
  狱吏见状朝邬玺玥冲了过来。
  几个狱吏而已,邬玺玥并不放在眼里,三拳两脚都杀了。随后,她上前查看左宗宣。这时的左宗宣,脸上的青筋已经落下,只瞪着一双死鱼眼瘫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  邬玺玥伸手探他的鼻息,发现他竟然就这么死了。
  死得还真干净。
  待处理完这些人,她急忙上前查看左宗宝的情况,见他衣裳已被鲜血浸红,心脏顿时悬起,她撩开挡在他面前的头发,轻唤,“宗宝,宗宝?”
  左宗宝迷糊中听见熟悉的声音,眼珠隔着眼皮动了动,却无力睁开,嘴唇开合,若有似无的吐出一句,“娘……子……?”
  邬玺玥顿时红了眼眶,心里默斥:呆子。
  “别怕,我带你回家。”
  ……
  邬玺玥找来匹马,将左宗宝和老太太驮回家,临离开衙门前,她顺手放了把火把知府衙门给点了。
  为了不惊动左家宅子里的人,她绕到后门,将马拴在门口,然后将左宗宝扛回东院。
  自白天左宗宣把老太太和左宗宝抓走后,左家下人个个自危,大多数都无法安睡,各自盘算自己的出路。
  顺子这时更是担心自家主子的安危,彻夜在院子里等消息。直等到黎明时分,他忽见一人影翻墙进来,先是一惊,但仔细辨认后发现是二奶奶,激动的迎过去。
  “二奶奶!你可算回来……”
  话说半句,他发现她身上扛着的这个满身是血的人,竟然是左宗宝,眼圈儿当时就红了。“二爷,二爷。”
  叫了半天见他不醒,他哭腔道:“二爷这是怎么啦?”
  “一会儿再说,你先去找个信得过的人,去后门把老太太抬回来。”邬玺玥边走边说。
  顺子一听,还有老太太,“哦,我这就去。”
  “别声张,不要让太多人看见。”
  “是。”顺子连忙跑出院子。
  邬玺玥推门进房,把左宗宝放到床上,解开他被血浸湿的衣服,大概检查一番后,皆是皮外伤。她取出封天会的特制秘药塞入他口中,然后将创伤药撒在他各处伤口上。
  很快,顺子回来了。
  “二奶奶,老太太已经送回北院了,现下正由于嬷嬷和几个丫鬟照料着。”
  他走近几步,看到床上的左宗宝,惊到失声,“呀!二爷,二爷怎么伤成这样啦?呜呜呜……”
  邬玺玥瞪了他一眼,“哭什么?!”
  顺子勉强止住眼泪,小声抽泣,“二爷从小到大,手就是破点儿皮都得卧床休息,他哪儿受过这种罪呀?”
  “二奶奶,我去请个大夫吧。”
  邬玺玥担心,若是这时候请大夫来,很可能会暴露她晚上所做的事。
  她想了想,“先不用请,他身上只有外伤,我已经给他上过药了。你让神医的徒弟给他和老太太瞧瞧就行。”
  “是,那我去叫他来。”
  顺子离开后,邬玺玥到门口向院外扫了眼,“周妈妈。”
  周婆子颤颤巍巍的过来,“二奶奶。”
  邬玺玥道:“你在左家呆了许多年,应该知道左家的印信在哪儿吧?”
  周婆子一怔,印信这东西可是左家当家人才能有的东西,这么多年一直在老太太手里攥着,连左宗宣都没见过。那东西可以说是左家的命脉,谁拿着谁就有左家资产的决策权。这么重要的东西,老太太肯定是当命根儿一样的藏着。
  不过,周婆子这人一向好事又八卦,她还真知道在哪儿。她本来不想说自己知道,但看邬玺玥这个神情,她最后还是说了,“就在北院书房里。”
  邬玺玥让周婆子领她去寻印信,经过左家库房时,就听见附近有几个人在说话。
  “老太太和二爷被左宗宣抓走了,那还能活着回来吗?肯定打死了。”
  “就是不死,左家这回也完了。”
  “嗯,咱们可不能就这么傻等。不如先下手为强,偷点东西离开吧。”
  “就是。”
  “就是。”
  ……
  这些人说着话已偷摸溜进库房,开始在库房里乱翻,见什么好的就揣进怀里,有的甚至包了包袱往外带。
  库房外,周婆子偷摸朝邬玺玥窥视,见她脸阴沉着,心道一句:一帮不知死活的东西。
  这十几个婆子小厮进去一顿抢掠得意的出来,刚要趁夜溜走,眼前黑影闪过,这些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,就命丧当场。
  周婆子远远看着,不由得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  邬玺玥处理了这些人,见周婆子站着不动,催促道:“走啊,去书房。”
  “哦,来了。”
  二人摸黑去书房,在月光的照射下,邬玺玥拿到了印信,随后开始整理左家账目。
  周婆子上前提醒道:“二奶奶,方才那些人的尸体,要不要老奴去找人收拾了,免得被人发现了。”
  邬玺玥整理着手里的账目无暇抬头,只平淡道:“不用收拾,你去库房把便于携带的金银取一些出来,其他的弄乱,能摔的摔了,能砸的砸了,然后放一把火,火势越大越好。”
  “啊?”周婆子震惊。
  库房?那里边儿可有不少宝贝呢。
  “还有,把这儿也烧了。”
  “啊???”周婆子一脸蒙圈儿,不知这位奶奶发了什么疯,这是要毁家呀。
  ……
  ***
  深夜,邬玺梅焦灼的在院子里等待他们的消息,平时最贪睡的一个,这时却半点睡意皆无。
  忽然,墙上翻入一黑影,她不但不怕,还欣喜若狂。她知道,那一定是他。
  果然,罗域穿着一身金甲入院。
  “大人!”
  “梅儿……”
  二人奔向对方,在院中相拥。
  许久,他们相互感知对方的体温和心跳,才慢慢平复先前焦灼的情绪。
  “终于回来了。”邬玺梅在罗域怀中抬头,望着他的眼睛里带着泪光。“大人可有受伤?”
  罗域低头凝视,轻抚她的脸颊,摇了摇头,“没有,让梅儿为我担心了。”
  “那其他人呢?他们都平安无事吗?”
  “放心吧,都没有受重伤。”
  “那事成了吗?”
  “成了。”
  邬玺梅松了口气,先前所有担心终于都安心了。可是,要做的事都完了,那接下来……
  她再次望向罗域,“那大人是不是……就要走了?”
  
  
   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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