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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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眯了眯眼,迟疑了一下, 缓缓松开了她的手, 故作自然地说道:“是啊,我欠你的,指不定对你如今伤势有好处。”
  他的声音很低, 一副任尔所为的模样, 可他缩在被子里的手却悄悄攥紧了, 绷直了的手臂青筋在衣下清晰。
  滕香看着他,靠了过去, 脸就凑在陈溯雪胸口,抬起时,唇似有若无地触碰到他的喉结,他下意识仰了下下巴,方便她贴得更近一些。
  她的唇瓣微微凉,呼吸却是温热的,他无意识吞咽着,滚动的喉结处激起一片酥麻,迅速蔓延至全身。
  滕香的手还按在陈溯雪腹肌上,轻轻在那漂亮的纹理上摩挲着,揉按着,他的呼吸越来越灼热,喷洒在她脖颈里,激得她皮肤也有些红晕散开。
  她睫毛轻颤着,更贴近他,胸口贴近他的胸口,听着他急速跳得着的心跳声,手没有过多犹豫,像模糊的梦中记忆那样,一点点下移,隔着衣料,颇有些好奇地按在了那里。
  如记忆中那样,惊人的温度,她眨了眨眼,不像寻常女修一样羞涩,她好奇地把玩着,似乎在寻找记忆中熟悉的手感。
  “滕香……你别这样。”陈溯雪终于出了声,身体下意识轻颤了一下,声音在滕香耳畔,低得近乎呢喃,那样潮热。
  可他没伸手阻拦,只喘着气说着。
  滕香不说话,他真讨厌,但他的身体却是那样熟悉,她确实喜欢他的身体。
  她闭上眼,收回手又按到了他胸口上。
  她的手移开时,陈溯雪心里陡然生出巨大的空虚,他的呼吸急喘了两口,却依旧没有动。
  滕香轻抚着他的身体,手指轻轻一抽,将衣带抽开,她扯下衣袖,陈溯雪配合地微微抬手,上衣便被她扯了下来。
  她的呼吸也有些重,低头去咬他温热而富有弹性的皮肤。
  她像是在玩,又像是在循着记忆摸索,也或许是人都有欲、望,潜藏在心底的欲、望与感觉复苏了,她生出了一些兴致。
  或许因为……她是一条玉龙,那样容易就起了兴。
  陈溯雪胸口剧烈起伏着,紧抿着唇,没发出一点声音,滕香的唇碰到他胸口,他终于闷哼出声,再忍不住,抬起手按住她,将她紧紧贴住自己,抱紧她,以此缓解那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焦渴。
  滕香抬起脸,手捧住了陈溯雪的脸,她看着他,清凌凌的声音变得沙哑几分,道:“我不喜欢你,解开巫蛇印,我会杀了你。”
  她这样清楚明白地告诉陈溯雪。
  陈溯雪哼笑一声,“然后呢?”
  滕香半眯着眼,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唇角。
  是亲,不是咬。
  陈溯雪心想。
  滕香的声音听来是清醒的,却又那样理直气壮,“但我想拿你双修,从前不也这样么?”
  陈溯雪的手还按在她腰上,对于她这样过分的要求照单全收,低声问:“你想怎么修?”
  滕香笑了一下,那笑容像那次要他带铃铛一样,眼尾朝他一勾,“你是在装傻吗?”
  陈溯雪在她话音落下时便低头吻住她的唇,可却被滕香推开,他皱了下眉看她,下一秒,滕香翻过身坐在他腰上,低头去咬他唇角。
  他立刻配合地张嘴,抱紧她的腰,将她压向自己。
  空气里,交缠着的呼吸声越发清晰。
  陈溯雪的手滑到她腰间,试探着去解她衣带,滕香没有阻拦,他的手指顿了顿,便灵巧地解开。
  她的衣衫滑落下来,雪白的肩膀如白玉一般,贴身的浅紫色小衣……纤秾合度,他的眼眸晦暗,呼吸越发地沉。
  滕香笑了一下,拉着陈溯雪放在自己腰后的手,往身前按,她什么都没说,只睁眼看他一眼。
  陈溯雪的手僵硬着,空气像是要烧起来,他的指骨缓慢地动了动,不敢用过分的力气。
  滕香喉咙里轻哼一声,脸靠在他脖颈里,轻轻舔了下他滚烫的耳垂。
  陈溯雪浑身都要烧起来,他急促呼吸着,他看了看她的裙摆。
  她没阻止,他便红着脸…………
  ……
  床脚处散乱着衣衫,滕香低头看着陈溯雪,眼睛有些红,眼神却清明,她居高临下道:“只是借你的身体双修。”
  陈溯雪懒得再与她纠缠这个,点头应声,拉着她入怀里。
  ……
  乾坤月铃在床帏里时而缓时而急促,叮叮当当。
  滕香的腿从罗帐里伸出来,纤细的脚踝上,红绳上的铃铛顿了顿,又被一只手捉着带了回去。
  ……
  第二天早上,月如酒如常想要来招呼滕香和陈溯雪去吃早饭,顺便问问他们关于如何参加祈神节斗法大会一事。
  他乘坐云梯到了九层,先往陈溯雪的房间去。
  是的,昨日来朝西楼订房间时,陈溯雪高价定了两间九层的,自然是他与滕香住的。
  “溯雪?”
  只是他敲门敲了半天,里面都没人出来开门,不由皱了眉,声音大了一些叫。
  正此时,余光便看到从云梯那边出来个人,他觉得那身影有些眼熟,便看了过去,这一看,便看到陈溯雪抱着一只盆缓缓从云梯那儿走过来。
  只看一眼,月如酒便觉得今日的陈溯雪有些不一样。
  他的脸上挂着笑,面色极红润,身上穿的衣服比起昨日来倒是保守许多,衣领将脖子都遮得严严实实,不似昨天那般袒着大半个胸膛恨不得让人去揉一般的风骚模样。
  今日他倒像个贞洁烈夫。
  “来找我?”陈溯雪自如地和月如酒点了下头,打了声招呼,语气平淡。
  月如酒:“……早饭不吃了么?还有昨日滕姑娘与那商寔可是打听出她想知道的事否?”
  陈溯雪十分自然地说道:“早饭的事不必你操心,滕香那儿我会照顾好,至于你,这么关心她做什么?”说到后半句,他皱眉奇怪地扫了月如酒一眼。
  “你总跟着我们做什么?”
  月如酒一时无言,嘴角抽搐,认真解释道:“我们一道从离恨墟出来,自是结伴同行,后来在东洲三山因为我师妹一事,我便跟着滕姑娘一道保护她,且滕姑娘显然与镇压须弥洞一事有关,我身为修者,自然不能袖手旁观。”
  陈溯雪仿佛是才想起云溪竹当初帮着北荒清州围困追堵他们一事,点了点头,便自行要去推滕香的房门。
  月如酒忙阻止他,“滕姑娘许是还在休息呢,你们本就关系不好,你这般不问而自行进入,滕姑娘要恼的。”
  陈溯雪轻飘飘地看他一眼,一只手轻轻敲了敲怀里的木盆,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,“我替她早上洗了衣服,自然是要拿去在她屋里烘干。”
  月如酒疑惑地看向那木盆里,确实有滕香昨日穿的衣服。
  只是他少不得奇怪:“滕姑娘的衣服为何由你洗?再者,你洗了便洗了,直接用术咒烘干便是,为何要拿去她屋里再烘干?”
  “……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  
     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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